第九節 治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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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節治病
金巴可不肯看醫生，不過他是個小孩子，有沒有病得大人說了算，他說的不算。老喇嘛強迫他去看病，以受到狼群襲擊進而驚嚇到為借口。金巴大概知道老喇嘛想幹嘛了，他可能想看看金巴的身體有沒有什麽特別的。他懷疑他，那是很正常的，因為巴圖康鬧出的動靜可有點大，小狗沒瘋了已經算是很難得了，要不是他陳蛋蛋給打的基礎，巴圖康那麽瞎搞，一定瘋了，成瘋狗了。至於山鷹小白還和烏鴉小妹，肯定沒戲，就這方面說，巴圖康和陳蛋蛋還是兩個人，很不一樣。
現在陳蛋蛋最想知道的是流浪狗是不是能變聰明些，畢竟被折騰了那麽久。他查閱過了，烏鴉是最聰明的鳥，腦子有一層薄薄的大腦皮層。他希望流浪狗也能這樣。
還是同一家診所看病。老喇嘛跟這家的清德醫生也認識，也怕金巴真有什麽身體隱秘，不好公之於眾。
趁著老喇嘛分別跟護士和清德醫生咨詢一番的時候，金巴偷偷帶著流浪狗搭車去第一醫院，然後讓流浪狗和它身體裏的巴圖康自己去找那個植物人，狗鼻子加上巴圖康，很容易找到了那個植物人，因為那個地方最熱鬧，馬戲團的成員正在跟醫生協商救治的問題。
第一醫院距下關醫院很近，乘坐1元錢的新能源公交車約莫十分鐘即可到達。五六歲的金巴不是真的五六歲，他跟巴圖康早就計劃好了。
難得碰上，難得新鮮，也不看什麽情況，見到這樣平躺的病人，巴圖康不管不顧就鉆了進去，簡直是搶劫。因為短時間內，不可能見到什麽效果，流浪狗乖乖留在病床下，沒有處亂跑，假如巴圖康不合適，它還得把他接回來，雖然是一條狗，老被陳蛋蛋和巴圖康這麽穿越，它的腦子也變得越來越聰明，現在大概有六歲孩子那樣的智商。
再說巴圖康沒那麽傻，只要沒效果，他一定很快就會回到流浪狗身上去的，反過來說，只要能待著，哪怕一會兒沒出來，那基本上就說明巴圖康能待下去。
等了大約十五分鐘，陳蛋蛋和巴圖康商定的時間，流浪狗出來了，金巴迎上去，第一時間沒感覺巴圖康的暗影，沒有了負擔的流浪狗那是相當雀躍，還有見到金巴的那種興奮，它是跑過來，跳起來跟他擁抱的。
這個好，終於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了，不過，陳蛋蛋還是會再次過來看看的，畢竟那個馬戲團的雜技演員是不是真的合適，他可不確定，保險起見，等一下，他還會回到這裏看看的，對，再找過來，以找尋流浪狗的名義。巴圖康還是他的兄弟，甚至也是他的恩人，他不能幹那種跑路的事，他也不是那種人，要不然，巴圖康也不會這麽信任他。
“金巴，你去哪兒啦，還去了這麽久，我到處找不到你，沒事吧？”老喇嘛趕緊拉著金巴，怕他跑了似的。
金巴用手語說他們兩個大人聊得很投入，他發現敗頭敗尾不見了，大概自己出去玩了，得再找找。
老喇嘛跟金巴四目相對，說：“哦。是這樣的，行，那我們先看醫生，等一下我幫你找找。”
老喇嘛信任轉世靈童，沒有想過五六歲的金巴會忽悠人。
依照指令，金巴躺到床上，草藥醫生次仁洛桑雙手抱在胸前背靠在對面的墻上，盡量做出一副鼓勵式的微笑表情。此刻，金巴盡量克服最初的恐懼，他以正常的心態與草藥醫生四目相對。
跟金巴溝通很困難，他問了一大堆問題，金巴總是搖搖頭，這讓醫生大為惱火，又沒什麽辦法。
金巴是個鬼精靈，他一直拿出他最擅長啞巴對付醫生。醫生搖了搖頭。像往常那樣，他握著金巴的手腕，把袖子推上去，感覺他的脈搏，量量血壓等等常規，發現他很健康，沒有任何問題。每次檢查都是這樣，沒啥新奇的。臆想癥還是臆想癥。
醫生轉身過去問了老喇嘛一些問題。老喇嘛是有私心的，也是懂一點轉世靈童的傳說，他唆使醫生給金巴做個體檢，其中最主要的是血常規。這個診所的生意還不錯，配備了做血常規的儀器。
不就是個血常規嘛，這個簡單，像以前那樣，醫生握著金巴的手腕，把袖子推上去，感覺他的脈搏，量量血壓等等常規，發現他很健康，沒有任何問題。沒啥新奇的。
醫生跟老喇嘛說，這個孩子可能得的是臆想癥，臆想癥也就是妄想癥，敏感的孩子都容易得這個癥，大了一點就沒事了，連妄想都缺失。
“嗨，孩子，我現在給你抽點血，”醫生嚇唬他說，“要是你能配合點，也許你就不用上醫院了，你知道嗎？醫院是要打針吃藥的。再說你得的這個臆想癥跟臆想癥似的，誰能說清腦子的問題呢。”
金巴點點頭。
被抽血的時候，金巴真的得了臆想癥，感覺還比較恐懼，腦子裏似乎出現了一個抽血後出現大事的畫面，似乎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做那事的時候被人襲擊了，當時的那個畫面血腥而快速，似乎沒怎麽見血。
抽血時，小孩子著急，一著急就會尿急，他想上廁所了。
在上廁所的時候，他的手不自覺地抓了口袋裏的金屬片，他的手指可是還有血液擦拭幹凈呢。就這樣，這點點血跡觸發了金屬皮的開關，突然間出現了一個虛擬人，一個中年男人，脖子上裹著帶血的紗布，臉色陰郁。這老男人不會說話，他的嘴巴裏頭是漏風的破鑼嗓子，不可能聽清，他用的是手語：
“不管你現在的名字叫什麽，也不要管我的名字叫什麽，總之，我們的關系非常親，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師父或者父親，把你自己當靈童，但一定要記住，這不是什麽好事，反而是危險的事，你是一個需要隱藏起來的男孩，因為很多人都想找到你，控制你，把你當小鳥一樣囚禁在鐵籠子裏，所以，為了你自己的安全和自由，除了隱藏之外，你還必須盡快學會我交給你的這些本事、知識和裝備的使用，你可以一項項地學，但不能讓人發現你所學的這些東西以及你所使用的這些裝備，不管是什麽人，包括你當前的親人，爸爸媽媽，哥哥姐姐，弟弟妹妹，總之，所有的人。記住，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自力更生，保護好自己，能自由地活下去。相信我，你也許已經記不起很多以前的事情，你將重新開始經歷這個世界所有的事情。記住，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，除了自己，不要相信任何人......
他像個幽靈，從他的口袋立場出來，浮在半空中，自己不停地嘮叨著什麽。
還好，現在這個時候，這個診所裏的廁所還沒有其他人，金巴一邊緊張地把廁所的門反鎖了，一邊緊張地“聽”幽靈說什麽。原來這個幽靈是個好魂靈，也是他的師父，教他對付暗中的那些惡魔，他的那個辦法狠毒，非常狠毒，簡單來說，如果有人找上門來，那麽他就是個死間或者人體炸彈。
這塊金屬片是個一次性的東西，啟動後，能量在30分鐘後也就耗光了，廢了，即使這樣廢了，他也得找個地方把它砸得更不像個樣子，甚至把它四分五裂，分別埋在不同的地方。他的危機感特別強烈。
觸動金屬皮的微開關竟然是他的血液？什麽情況啊？可見這個幽靈師父不僅僅是個狠毒的家夥，還是一個很奸的人。一同被攪出來的可不止這個狠家夥，還有一些親近的人，也還有一個巫師打扮的人，巫師打扮的人一下子被他定性為惡魔代表，是他一直想擺脫的人，其中一個像個惡夢裏的影子，是很貪婪的人，想吃了他。
出來之後，金巴看見老喇嘛正在跟草藥醫生探討草藥的藥效和一些處方。雲游僧人也是草藥醫生，他們得救自己，有時候也得救遇到的、突發的病人。他們在交換，不僅僅交流心得，也交換一些實用性很強的、頭疼腦熱這樣的小處方。
......
“沒大事，就是胡思亂想，但也有可能轉變成精神問題，”醫生答道，“也算精神病的一種。”
這話使老喇嘛大為迷惑。醫生解釋說這種精神病很常見，很多壓力大的人都有，沒啥大事。
“小孩子有什麽壓力啊？”
“有的，現在不同以前，現在的孩子學習壓力很大，你家的這個小沙彌不是第一個，我覺得嘛，你們出家人應該放開一點，不用那麽世俗，小孩子嘛，能學得懂就多學點，學不懂就慢慢來，反正你們的佛家經典各有各的解讀。再說，隨著年齡增長，會有所緩解，不必害怕。”
老喇嘛仍舊感到不安，他說：“要註意什麽呢？平常生活。”
“不要太刺激。跟大人一樣，別太多壓力，不要玩心驚肉跳的事，呵呵。”
“哦，小孩子，這個應該可以。不過他在擔心什麽呢？”老喇嘛重覆一下，“他在擔心什麽呢？”
他們探討得比較深入，沒註意到金巴像個泥鰍，已經溜進檢測室，把自己的血漿給偷了出來，換了別人的。現在他知道自己的血漿可不是普通血漿，不能隨便遺落人間。那個做賊的樣子熟門熟路的，好像是個老手，甚至懂得戴上塑料手套，而且一點兒也不緊張。
狼來了，他是可以選擇像巴圖康那樣，只顧自己藏起來，那樣惡魔應該也想不到，但是考慮到將來，他有必要把自己變成一個戰士，為自己的將來而戰的戰士。受幽靈師的指示，他的頭腦中很快形成一個惡毒的計劃，一個你死我活的計劃，只有這樣，他必定要滅了巫師谷，可是他的身份是神使啊，巫師谷是他的信徒的大本營啊，那裏還有很多高科技，這麽毀掉，太可惜，也是對自己的一個笑話。他還想到了另個一主意，只要隱藏得好，他可以活很久，耗死所有的巫師。這是一個慈悲的辦法，但更容易出意外。
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，他故意站在誰都能看到他的地方。
“謝謝大夫。”老喇嘛轉身跟清德醫生告別，“和你探討很愉快，也很有收獲，謝謝。”
老喇嘛向門口的金巴向走去，不久之後，他們自然就打聽到了一只頭是白色的尾巴也是白色的、其它部位是黑色的小狗進了第一醫院。是的，醫院裏的行人中有一個人看見過這樣一只小狗。磨蹭了半天，不好找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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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巴可不肯看醫生，不過他是個小孩子，有沒有病得大人說了算，他說的不算。老喇嘛強迫他去看病，以受到狼群襲擊進而驚嚇到為借口。金巴大概知道老喇嘛想幹嘛了，他可能想看看金巴的身體有沒有什麽特別的。他懷疑他，那是很正常的，因為巴圖康鬧出的動靜可有點大，小狗沒瘋了已經算是很難得了，要不是他陳蛋蛋給打的基礎，巴圖康那麽瞎搞，一定瘋了，成瘋狗了。至於山鷹小白還和烏鴉小妹，肯定沒戲，就這方面說，巴圖康和陳蛋蛋還是兩個人，很不一樣。
現在陳蛋蛋最想知道的是流浪狗是不是能變聰明些，畢竟被折騰了那麽久。他查閱過了，烏鴉是最聰明的鳥，腦子有一層薄薄的大腦皮層。他希望流浪狗也能這樣。
還是同一家診所看病。老喇嘛跟這家的清德醫生也認識，也怕金巴真有什麽身體隱秘，不好公之於眾。
趁著老喇嘛分別跟護士和清德醫生咨詢一番的時候，金巴偷偷帶著流浪狗搭車去第一醫院，然後讓流浪狗和它身體裏的巴圖康自己去找那個植物人，狗鼻子加上巴圖康，很容易找到了那個植物人，因為那個地方最熱鬧，馬戲團的成員正在跟醫生協商救治的問題。
第一醫院距下關醫院很近，乘坐1元錢的新能源公交車約莫十分鐘即可到達。五六歲的金巴不是真的五六歲，他跟巴圖康早就計劃好了。
難得碰上，難得新鮮，也不看什麽情況，見到這樣平躺的病人，巴圖康不管不顧就鉆了進去，簡直是搶劫。因為短時間內，不可能見到什麽效果，流浪狗乖乖留在病床下，沒有處亂跑，假如巴圖康不合適，它還得把他接回來，雖然是一條狗，老被陳蛋蛋和巴圖康這麽穿越，它的腦子也變得越來越聰明，現在大概有六歲孩子那樣的智商。
再說巴圖康沒那麽傻，只要沒效果，他一定很快就會回到流浪狗身上去的，反過來說，只要能待著，哪怕一會兒沒出來，那基本上就說明巴圖康能待下去。
等了大約十五分鐘，陳蛋蛋和巴圖康商定的時間，流浪狗出來了，金巴迎上去，第一時間沒感覺巴圖康的暗影，沒有了負擔的流浪狗那是相當雀躍，還有見到金巴的那種興奮，它是跑過來，跳起來跟他擁抱的。
這個好，終於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了，不過，陳蛋蛋還是會再次過來看看的，畢竟那個馬戲團的雜技演員是不是真的合適，他可不確定，保險起見，等一下，他還會回到這裏看看的，對，再找過來，以找尋流浪狗的名義。巴圖康還是他的兄弟，甚至也是他的恩人，他不能幹那種跑路的事，他也不是那種人，要不然，巴圖康也不會這麽信任他。
“金巴，你去哪兒啦，還去了這麽久，我到處找不到你，沒事吧？”老喇嘛趕緊拉著金巴，怕他跑了似的。
金巴用手語說他們兩個大人聊得很投入，他發現敗頭敗尾不見了，大概自己出去玩了，得再找找。
老喇嘛跟金巴四目相對，說：“哦。是這樣的，行，那我們先看醫生，等一下我幫你找找。”
老喇嘛信任轉世靈童，沒有想過五六歲的金巴會忽悠人。
依照指令，金巴躺到床上，草藥醫生次仁洛桑雙手抱在胸前背靠在對面的墻上，盡量做出一副鼓勵式的微笑表情。此刻，金巴盡量克服最初的恐懼，他以正常的心態與草藥醫生四目相對。
跟金巴溝通很困難，他問了一大堆問題，金巴總是搖搖頭，這讓醫生大為惱火，又沒什麽辦法。
金巴是個鬼精靈，他一直拿出他最擅長啞巴對付醫生。醫生搖了搖頭。像往常那樣，他握著金巴的手腕，把袖子推上去，感覺他的脈搏，量量血壓等等常規，發現他很健康，沒有任何問題。每次檢查都是這樣，沒啥新奇的。臆想癥還是臆想癥。
醫生轉身過去問了老喇嘛一些問題。老喇嘛是有私心的，也是懂一點轉世靈童的傳說，他唆使醫生給金巴做個體檢，其中最主要的是血常規。這個診所的生意還不錯，配備了做血常規的儀器。
不就是個血常規嘛，這個簡單，像以前那樣，醫生握著金巴的手腕，把袖子推上去，感覺他的脈搏，量量血壓等等常規，發現他很健康，沒有任何問題。沒啥新奇的。
醫生跟老喇嘛說，這個孩子可能得的是臆想癥，臆想癥也就是妄想癥，敏感的孩子都容易得這個癥，大了一點就沒事了，連妄想都缺失。
“嗨，孩子，我現在給你抽點血，”醫生嚇唬他說，“要是你能配合點，也許你就不用上醫院了，你知道嗎？醫院是要打針吃藥的。再說你得的這個臆想癥跟臆想癥似的，誰能說清腦子的問題呢。”
金巴點點頭。
被抽血的時候，金巴真的得了臆想癥，感覺還比較恐懼，腦子裏似乎出現了一個抽血後出現大事的畫面，似乎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做那事的時候被人襲擊了，當時的那個畫面血腥而快速，似乎沒怎麽見血。
抽血時，小孩子著急，一著急就會尿急，他想上廁所了。
在上廁所的時候，他的手不自覺地抓了口袋裏的金屬片，他的手指可是還有血液擦拭幹凈呢。就這樣，這點點血跡觸發了金屬皮的開關，突然間出現了一個虛擬人，一個中年男人，脖子上裹著帶血的紗布，臉色陰郁。這老男人不會說話，他的嘴巴裏頭是漏風的破鑼嗓子，不可能聽清，他用的是手語：
“不管你現在的名字叫什麽，也不要管我的名字叫什麽，總之，我們的關系非常親，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師父或者父親，把你自己當靈童，但一定要記住，這不是什麽好事，反而是危險的事，你是一個需要隱藏起來的男孩，因為很多人都想找到你，控制你，把你當小鳥一樣囚禁在鐵籠子裏，所以，為了你自己的安全和自由，除了隱藏之外，你還必須盡快學會我交給你的這些本事、知識和裝備的使用，你可以一項項地學，但不能讓人發現你所學的這些東西以及你所使用的這些裝備，不管是什麽人，包括你當前的親人，爸爸媽媽，哥哥姐姐，弟弟妹妹，總之，所有的人。記住，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自力更生，保護好自己，能自由地活下去。相信我，你也許已經記不起很多以前的事情，你將重新開始經歷這個世界所有的事情。記住，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，除了自己，不要相信任何人......
他像個幽靈，從他的口袋立場出來，浮在半空中，自己不停地嘮叨著什麽。
還好，現在這個時候，這個診所裏的廁所還沒有其他人，金巴一邊緊張地把廁所的門反鎖了，一邊緊張地“聽”幽靈說什麽。原來這個幽靈是個好魂靈，也是他的師父，教他對付暗中的那些惡魔，他的那個辦法狠毒，非常狠毒，簡單來說，如果有人找上門來，那麽他就是個死間或者人體炸彈。
這塊金屬片是個一次性的東西，啟動後，能量在30分鐘後也就耗光了，廢了，即使這樣廢了，他也得找個地方把它砸得更不像個樣子，甚至把它四分五裂，分別埋在不同的地方。他的危機感特別強烈。
觸動金屬皮的微開關竟然是他的血液？什麽情況啊？可見這個幽靈師父不僅僅是個狠毒的家夥，還是一個很奸的人。一同被攪出來的可不止這個狠家夥，還有一些親近的人，也還有一個巫師打扮的人，巫師打扮的人一下子被他定性為惡魔代表，是他一直想擺脫的人，其中一個像個惡夢裏的影子，是很貪婪的人，想吃了他。
出來之後，金巴看見老喇嘛正在跟草藥醫生探討草藥的藥效和一些處方。雲游僧人也是草藥醫生，他們得救自己，有時候也得救遇到的、突發的病人。他們在交換，不僅僅交流心得，也交換一些實用性很強的、頭疼腦熱這樣的小處方。
......
“沒大事，就是胡思亂想，但也有可能轉變成精神問題，”醫生答道，“也算精神病的一種。”
這話使老喇嘛大為迷惑。醫生解釋說這種精神病很常見，很多壓力大的人都有，沒啥大事。
“小孩子有什麽壓力啊？”
“有的，現在不同以前，現在的孩子學習壓力很大，你家的這個小沙彌不是第一個，我覺得嘛，你們出家人應該放開一點，不用那麽世俗，小孩子嘛，能學得懂就多學點，學不懂就慢慢來，反正你們的佛家經典各有各的解讀。再說，隨著年齡增長，會有所緩解，不必害怕。”
老喇嘛仍舊感到不安，他說：“要註意什麽呢？平常生活。”
“不要太刺激。跟大人一樣，別太多壓力，不要玩心驚肉跳的事，呵呵。”
“哦，小孩子，這個應該可以。不過他在擔心什麽呢？”老喇嘛重覆一下，“他在擔心什麽呢？”
他們探討得比較深入，沒註意到金巴像個泥鰍，已經溜進檢測室，把自己的血漿給偷了出來，換了別人的。現在他知道自己的血漿可不是普通血漿，不能隨便遺落人間。那個做賊的樣子熟門熟路的，好像是個老手，甚至懂得戴上塑料手套，而且一點兒也不緊張。
狼來了，他是可以選擇像巴圖康那樣，只顧自己藏起來，那樣惡魔應該也想不到，但是考慮到將來，他有必要把自己變成一個戰士，為自己的將來而戰的戰士。受幽靈師的指示，他的頭腦中很快形成一個惡毒的計劃，一個你死我活的計劃，只有這樣，他必定要滅了巫師谷，可是他的身份是神使啊，巫師谷是他的信徒的大本營啊，那裏還有很多高科技，這麽毀掉，太可惜，也是對自己的一個笑話。他還想到了另個一主意，只要隱藏得好，他可以活很久，耗死所有的巫師。這是一個慈悲的辦法，但更容易出意外。
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，他故意站在誰都能看到他的地方。
“謝謝大夫。”老喇嘛轉身跟清德醫生告別，“和你探討很愉快，也很有收獲，謝謝。”
老喇嘛向門口的金巴向走去，不久之後，他們自然就打聽到了一只頭是白色的尾巴也是白色的、其它部位是黑色的小狗進了第一醫院。是的，醫院裏的行人中有一個人看見過這樣一只小狗。磨蹭了半天，不好找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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